-2.1- 安息日
星期五晚上十一點,我正準備登機離開台灣,此時相隔六小時的以色列才剛要黃昏。在日落前,傳統猶太家庭中披著白色頭巾的婦女點燃起了兩根蠟燭,雙手在空中施展法術般地揮舞,把上帝的光散佈給家人與客人,然後將手掌輕貼在雙眼前,宣告安息日(Shabbat)的來臨。在星期五的日落後到星期六日落前是猶太人的安息日,在這段時間裡,人們停止工作,和家人聚在一起,享用安息日大餐(而且要吃三頓),研讀塔木德,讚頌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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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太婦女- 取自網路 |
在猶太曆法中記載,有三十九類的工作禁止在安息日做,其中較引起我注意的有不能寫超過兩個字,但是可以寫一個字,因為寫一個字不算寫字?禁止觸碰電器,所有的電器設備好像是女人的乳房一般,不可碰觸;最重要的是,在安息日大部分的交通是停擺的,因此在這天從約旦移動到以色列必須要格外注意。
以色列和約旦的邊境共有北中南三個通關口,分別是北部的胡笙酋長橋(Sheikh Hussein Bridge)關口、中部的胡笙國王橋(King Hussein Bridge)關口以及南部的阿卡巴(Aqaba)關口,距離約旦機場最近的是中部的關口,根據我手邊的資料,在安息日,中部關口將提早於下午一點半關閉,而我的班機預計於早上九點十五分抵達,時間應該是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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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簡單的過關順序: 阿勒婭機場--胡笙國王橋(約旦關口)--阿冷比橋(以色列關口)--耶路撒冷 |
-2.2- 阿勒婭王后國際機場
-俯瞰杜拜- |
-即將抵達安曼(約旦首都)- |
飛機在約旦的阿勒婭王后(Queen Alia)國際機場降落。阿勒婭這三個字從中文看就很有美感,基於對異國文化的憧憬,我忍不住上網搜尋了這位皇后的資料,果真是位美人。這個國際機場在她死後六年完工,會以她命名或許是紀念她曾是位女權主義提倡者,或者是受到國王的偏愛,阿勒婭王后是約旦國王的第三位妻子。此刻我無暇去追憶阿勒婭王后的風華絕代,因為我的班機已經延誤了將近一個小時,在杜拜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在飛機上等了好久,空服員不斷地安撫著急的乘客,我之所以如此緊張就是因為我必須趕在下午一點半前抵達胡笙國王橋關口,才能順利入境到以色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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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婭王后- 取自 |
提早是我個人少有的良好習慣,曾經有次和朋友約了五點集合,最後人七點才到,我氣到不行,然後我學會了教訓,下次就跟他們約早一個小時,與遲到的時間平衡,或許我們可以準時見面吧,無奈朋友總是有自動察覺事有蹊蹺的能力,然後又再度遲到。總之時間的一再延誤都讓我感到萬分不安,此時已經十點十五分,真的是看在上帝的份上了。
-2.3- 阿拉伯文的第一堂課
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十點四十分從機場出發到中部的胡笙國王橋關口要一個小時,我還有倒數兩個半小時可以通關,整理了一下心情,我搭上了計程車。慈眉目善的布拉姆亨先生告訴我絕對可以趕到那,讓我在陌生的國度放鬆了不少。在路上,我試圖和他說些甚麼,可惜我的英文似乎每句後面都有紮實的句點在,於是我向他請教了幾句簡單的阿拉伯語,沒想到這倒是打開了這位大哥的金話匣子。
-機場計程車價目表,看不懂- |
從簡單的打招呼"撒啷"以及你好嗎"kif halaki",自我介紹,數字,到有文法的"給我一杯咖啡",以及"那個女孩很美麗",好像在補習一般,我有抄不完的筆記,然後布拉姆亨老師要求我不看書,自己想著怎麼說出這些單字片語,我突然想起我以前也是這樣對待我的學生,原來他們當時的腦筋根本一片空白,跟我現在的情形一樣。挖哈特、一絲那裡、誰勒誰、阿魯巴、漢姆沙、吸鐵、誰叭、誰媽妳啊、踢沙、阿~shut up,一到十我到現在只記得阿魯巴是四,阿~shut up是十,也太難了吧。
-旅人的阿拉伯文筆記- |
kif halaki. (你好嗎?)
Is me Rex. (我是雷克斯)
Ala men Taiwan. (我來自台灣)
Biddi gahwa. (我想要咖啡)
布拉姆亨老師與我 |
-2.4- 關閉的胡笙國王橋關口
早上的十一點三十分,我抵達了約旦與以色列的邊界--胡笙國王橋關口。關口外馬路中央的安全島上坐了幾位婦女以及孩子,幾位男子群聚在旁抽著菸,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或者我才是那個對他人投以異樣眼光的人,我現在仍然於感覺全世界都要搶劫我的極度不安全感,突然我的衣袖被拉了一下,背後雞皮疙瘩掉了滿地,往旁邊看是一位披著黑色頭巾、面無表情的婦女,用英文跟我說是否可以給她一些錢。我同情她的處境,但我知道如果我給了錢,我就會被印和闐軍團般的人群包圍,在不斷地跟她說抱歉以後,我帶著我的行囊往通關處走去,一連串難以理解但帶有抱怨意味的細語從耳邊慢慢揚長而去。
-接近胡笙國王橋關口- |
"The last bus has gone."(最後一班巴士走了。)
海關人員講完了這句話,抽了一口菸,繼續看著他的報紙,在那邊沒有室內禁菸這回事,從外面在視覺上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窗口另一邊的煙霧迷漫。根據資料上顯示,這個關口應該會在下午一點半才關閉,但隔壁房間走出來的警察先生也跟我強調最後一班巴士已經走了,我只有兩個選擇:要不就回安曼(位於機場北部的約旦首都),要不就是搭計程車到北部的胡笙酋長關口過境到以色列。當下我真的想要向海關借菸,一次點個十根來抽以舒緩我的緊張。
走出了辦事處的門口,我的心情跟外頭晴朗的天氣成了強烈的對比,附近沒有巴士,我又不想要走出關口大門去面對印和闐軍團,大部分在旁邊抽菸的計程車司機又不太了解我所想要表達的,一群人圍在你身旁說著你聽不懂的語言真的會讓人覺得很焦慮。然後有位司機走向我。
"Amman? North?"(回首都?還是要去北邊關口?)
我告訴他,北邊,我要去胡笙酋長橋關口,我有著今天非到以色列不可的理由。談攏了大約一張小朋友的價格(在當地大概是三位國王)以後,我搭上了計程車,心裡咒罵著錯誤的資訊導致我走向這條未知的路,我對於北部關口的交通一無所知,更何況是在安息日交通大停擺的這一天。回台灣以後,我立馬搜尋進一步的資料想知道到底哪裡出了錯,然後我發現,所謂一點半關閉,真的就是關閉,把鐵門拉上大家下班的意思,至於最後交通車大約會在十一點半出發,也就是在我對印和闐軍團無情的時候,車子就也就無情地開走了。而這一切也只是參考,如果在安息日來中部通關,還是在十點左右到比較安全吧。
-2.5- 土耳其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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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哥- |
從分享的內容我們對於人所關心的事物可有跡可尋,滑動臉書,女孩們分享著自己得到的禮物,彼此較勁著誰的男人最有心,我們可以發現她們非常愛自己的男人,希望身旁的人覺得羨慕;男孩們按了幾張網路美女照讚,我們可以發現他們非常關心別人的女人,希望推廣給全世界知道讓大家覺得開心,其實通常都是自己按了讚以為沒人看到。總之,阿布分享了老爸經大概有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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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的孩子之一:穆罕默德- |
-司機先生阿布的資料,可加Whatsapp- |
談到異國風情,最容易讓人聯想到的就是中東了,矇着面紗的女郎隨著樂曲搖晃著裙擺上的亮片,隨著笛聲起舞的妖蛇,每天時間一到便以清真寺為中心響起的回教樂曲,聲音似乎是最直接帶領我們進入異國的途徑。在阿布的車上可以充分地感受到所謂異國風情,他不斷地切換他的唱片,然後只要是他喜歡的歌,他會用肢體語言把歌詞表達給我知道,在開車的情況下。記得有一首歌,他作勢把心拿出來,然後塞到我的耳旁,淫笑然後眼睛旁邊在閃爍,雖然不太瞭解他想要表達什麼,但我看他表演的那麼賣力我也被感染跟著進入狂歡模式了。在台灣我們不時看到有台客開著吵鬧的音樂開車橫掃過街,此刻我覺得我們是約客,聽著最約的音樂,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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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東女郎的衣服-本來是阿鍾的紀念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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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煮土耳其風味咖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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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的味道非常強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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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的朋友們- |
-2.6- 離境
距離北部的胡笙酋長關口,大約兩公里距離的地點,必須多花1.5約旦幣(大約五十元台幣)轉乘,似乎是被某計程車團體所壟斷。同為瘋子的阿布幫我付了這筆錢,然後我又給了他另外的小費,他不斷地推卻,直到第三次才收下。在旅行的過程中,我小氣省兩百元不搭火車,然後走五公里的路,但是我倒是非常樂意拿兩百元小費給司機先生,我想感謝他讓我的安息日如此不安息。
經過前面的混亂,總算看到前方停著通往以色列關口的交通車,我買了張車票,即便這只是一段短短的距離,但用走的可能會被槍掃射,進入這種隨時有可能被掃射的地方,只能乖乖地將相機與手機收起來。在車上我詢問了附近的乘客,我應該怎麼前往耶路撒冷,大家的回答都是,安息日巴士幾乎都沒有開,但也不用想搭計程車--It's extremely expensive!(極度貴!)又要開始煩惱下一步了,此時約旦的士兵上車檢查大家的護照,確定是否繳了離境稅,但我因為在二十四小時之內離開約旦所以不用交這筆。
巴士的最後一排一直是我最喜歡的位置,因為不太會被前方的擁擠所打擾,可以好好聽個音樂,做個筆記,看看外面的風景,想著我即將要到我朝思暮想的耶路撒冷古城了。長相友善的士兵,看著我的護照,皺起了眉頭,我用了我在心中排練已久的句子向他解釋我當天離境不需繳費,他翻了翻,請我下車。
這次是我蠢,我把這裡當從台北市到新北市,在台北出天龍國不需要手續,但這裡是國外阿,我完全忘了我需要去海關那蓋出境章,從巴士底層取出我的背包,狼狽地衝向離境辦事處,平常練慢跑真的就是用在這裡了。相同的畫面:海關,吞雲吐霧,多了一個蓋章的動作,依照我目前的運勢,果然就在我衝回去搭車處的時候,通關巴士在我面前瀟灑地走了。觀察了附近沒什麼人,我跪在地板,將行囊散落在旁,並做了戲劇化的微怒吼,我心想我到底來這裡幹嘛,為何不乖乖在家裡橫躺看電視當宅男就好?
-2.7- 不要讓海關不開心
重新買了一張車票,搭上了下一班前往以色列的通關車,在士兵檢查完護照後,車子駛過兩國的交界,以色列的士兵肩背著槍,使用大型的那種公車癡漢用來偷看女學生群底風光的鏡子來檢查通關車的底部是否有問題,在邊境,國界隔出兩種不同的民情,一種是被熱情掩飾的不安定,另一種則是文明給人帶來的安定感卻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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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隨處可見帶槍的士兵-在移動的電車上 |
通關車的終點是棟較為現代的建築,門口兩旁佐有深受我喜愛的蜘蛛抱蛋椰子樹。在以色列通關與約旦比較起來似乎較為嚴格,前方掃瞄行李的機器以及耳邊不同的語言都提醒著我,以色列到了。看著我的行李即將送進機器,我還來不及抒發我的心情,身邊的安檢官就叫我把行李拿到一旁,說是要進行一些例行性的問題。
『所以在耶路撒冷你到底要住哪裡?』女安檢官問。女安檢官是位年輕的女性,高大,眼神尖銳,感覺在內褲裡塞藥物也會立馬被他一眼看穿。
「我住在馬哈捏耶胡達(Mahane Yehuda)市場附近的朋友家。」我回答。
『我們需要知道明確的地點。』男安檢官追問。男安檢官相較起來就較無威脅性,很像是在畢業口試過程中,評分者沒問題卻硬要擠出一個問題來顯示自己有專心聽一般。
這場攻防戰在將近二十分鐘以後卡在我要住哪裡的問題。在耶路撒冷(Jerusalem)的三天晚上,我都睡在一位在網友家的沙發,也就是所謂的沙發衝浪,在特拉維夫(Tel Aviv)則是睡另一張沙發,最後我連上了無線網路,把Couchsurfing的網頁介紹給他們,然後將兩位收留我的沙發主與我的對話記錄攤開。其中一位曾說道:「曾經有位日本人被留在海關六小時,祝你好運。」這場答辯中,他們所要看的似乎是來自不同國家的人的思維以及生活方式,有著我在書中看到的猶太人的好奇心,也有可能他們純粹是要考驗我,我當時狼狽的狀態看起來的確有點像危險份子。四十分鐘過去了,最後拿出我的機票票根以及所有信用卡讓安檢確認我不會跳機,總算是成功通關,慶幸我不是那個要待六小時的人。
『你確定要蓋上以色列的入境章嗎?』海關問道。
「你蓋上吧,我想要當作紀念。」我回答。
-以色列入境章- |
-2.8- 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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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Bet She'An- |
半個小時以前,我才與負責安排計程車的經理討論好用200元台幣的價錢送我到十分鐘車程的貝特薛安(大概是板橋到土城的距離),我覺得這價格也太便宜,不太像是我所知道的以色列,果不其然,上車後司機先生不斷地說說服我直接到耶路撒冷,這距離已經變成了從台北到台中了,我不但負擔不起而且也不需要,但他似乎是帶有任務,從我拒絕他的不斷推銷後,他就開始跟一位男子通電話,過程都是希伯來文。根據我的璽軒哥妄想翻譯如下。
『這亞洲人真的很固執,都跟他說安息日沒有公車,他還唬爛我說他朋友會去那接他。』
「你自己想辦法說服他到耶路撒冷,好好賺他一筆,不然你就不要回來了!」
人在不安定的情況下常常會想太多,把自己逼到死胡同裡,我沒有在酸任何人的意思,或許司機只是在和家人說明把客人安全載到目的地就要回家了,絕對沒有要狠敲客人一筆的意思。但他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在騙他,因為我打算在貝特薛安搭公車到耶路撒冷,於是我不甘示弱地拿起我的手機假裝講電話,讓他以為我是有朋友要來接我的。
「微涼的晨露,沾溼黑禮服,石板路有霧,父在低訴。無奈的覺悟,只能更殘酷,一切都為了通往聖堂的路。吹不散的霧,隱沒了意圖,誰輕柔踱步,停住。還來不及哭,穿過的子彈就帶走溫度。」我唸道。
我對著電話用感情背誦著周董以父之名的歌詞(凡七年級生應當都能默背出的中二歌曲),也想給他製造一些不安定感,讓他知道我不是好嚇的,我想起了我長得像黑道的父親,如果他被凹應該拳頭就過去了,想當初我爸身著黑色中山裝來參加我的大學畢業典禮,讓不少人誤以為我的來頭不小。玩笑話講完,強盜般的司機仍然要跟我收六百元的計程車費,我反駁他說剛剛那位壯漢說車費是兩百,他只是回了一句"He's crazy...(他瘋了...)",看著窗外荒涼的風景,我也只能棄械投降付他三倍的價錢,他才願意載我到目的地,畢竟在他地盤那兒我就得聽他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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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希伯來文的世界- |
不過強盜司機說對了,在安息日的確是沒有公車行駛的,所有的人都在家中休息,馬路上只有貓以及被風吹起捲動的垃圾,我拼命尋找著前往耶路撒冷的線索,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尋尋覓覓,淒淒慘慘戚戚吧。在路旁看到了幾座公車亭,上面列滿了通往以色列各地公車的資訊,可惜全部都是希伯來文,在這裡,我沒有網路,無法找尋資料,即便有了網路,想用谷歌翻譯我也打不出希伯來文,文盲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要不是在路上被我攔截的一對情侶好心地幫我查了公車資訊,我真的是要花上一天踏上我自己的苦路前往耶路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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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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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gged Bus的網頁- |
-2.9- 一首歌
在星期六的日落之後,安息日宣告結束,少數的交通也開始恢復運作,我搭上了前往特拉維夫的巴士,然後轉往耶路撒冷,原定下午兩點要抵達的計畫,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半了,窗外下著大雨,心中想著,或許這趟旅程試圖告訴我,不要總是把人生講得那麼斬釘截鐵,每個突然發生的事件,都迫使你轉向,最後就走出屬於自己的一條路。
No matter why things are changing, we need to be able to let go and move on.
在以色列的旅行,我第一次嘗試了沙發衝浪,也就是寄宿在別人的沙發,或許可以省到旅費,但最重要的是可以讓我更輕易地去感受當地的文化。在接近十三個小時不吃不喝的奔波後,我來到了第一位沙發主--Lee的家,他和他的朋友為我演奏了一首希伯來文歌曲,配上溫暖的熱茶以及糕點,回憶這一天我所發生的鳥事,我度過了一個開心的夜晚。
來自耶路撒冷沙發主的一首希伯來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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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客初體驗- |
這首希伯來文歌叫做"如果你離開了",歌詞翻成英文倒是挺芭樂的。
IM TELECH (If You Leave) by Idan Reichel
If you leave, who will hold me like this
Who will hear me at the end of the day
Who will sooth and comfort me, only you know how to
And if you leave, who will I wait for in the window,
in a holiday dress,
to come and hold me like this, as you come home.
When you leave,
I will go to out to the sun in the golden field,
morning and evening.
The moon, will light up my face
which dreams only of you all day long.
When you return, you will carry me with both arms,
from the field to the river, wash my face
and tell me words, as only you know how to.
》以色列與約旦相關
[以色列與約旦] -1- 前進亞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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