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nīkau is a palm tree endemic to New Zealand, and the only palm native to New Zealand."
我吵著要我朋友Zana(擁有一半紐西蘭毛利人血液)幫我取個毛利名,
於是他給了一個當地原住民的名字-- Nikau,
代表的是紐西蘭土產的棕梠樹,
這種樹在開花結果的時候詭異地像外星生物,
所以這代表甚麼意思?(氣炸)
nikau |
在結束澳洲的旅行之後,
我飛到了紐西蘭的奧克蘭,
其中有一個禮拜都跟我在大學認識的朋友Zana混在一起,
距離我們上次見面已經是六年以前的事情了。
從雪梨到奧克蘭(紐西蘭首都是威靈頓)大概飛了三個小時,
中間又經過了一些時差,
抵達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了,
出關的地方馬上就看到有當地原住民的圖騰,
毛利人(Māori)就是紐西蘭的原住民。
Auckland國際機場出關處就有毛利文化的圖騰 |
我的老友,Zana,目前在奧克蘭大學念醫學系,
遙想當初他還說學中文將來想要去大陸做生意,
不過現在志向已經改成想要當一個可以幫助紐西蘭當地華人的醫生。
這幾年的時間,我們都會利用Skype互相練習英文與中文,
於是就有了一個奇妙的畫面,
一個台灣人跟一個Kiwi(紐西蘭人)在聊天,
但台灣人講著破爛的英文,
紐西蘭人講著怪腔怪調的中文,
但不知為何後者總讓人覺得很厲害,
學習中文已經成為一件很Fashion的事情了。
我仍然覺得我可以擁有中文這項技能真的是三生有幸,
每次他問我為什麼是"我們去曬太陽"而不是"讓我們去被太陽曬",
我只能回答他,不要問,中文博大精深不是你能了解的,
然後我又要解釋博大精深,嘖。
然後我又要解釋博大精深,嘖。
Zana在奧克蘭溫暖的家,溫馨,床上再擺上蘋果,完全符合假掰的我 |
紐西蘭很多這種造型的房子,造價都不便宜 |
一看到馬上就覺得這根本就是我夢想中的家,
還有游泳池,真的太超過了!
未來有機會再分享我在奧克蘭的腳踏車遊記。
今天的重點是我們離開了大都市,
趁著Zana學校放了一個禮拜假的空檔,
驅車前往他從小長大的地方--Okaihau,
想要過幾天鄉下的農場生活。
從Auckland到Okaihau開車大概要三到四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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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Auckland to Okaihau |
六年不見,他的中文進步了非常多,
即便他離開了充滿華人的環境;
但我的英文仍不見長進,
常常抱怨沒有那個環境可以練習英文口說,
果然我只是個典型會找藉口抱怨的人。
然後在回台灣後的一兩個禮拜,
嘴巴一直很欠打地說著Sweet!或者Choice!或者Awesome!
(紐西蘭人的恩恩、很好那類的語助詞)
就是跟這些Kiwi們學習的,
說真的,前兩天待在紐西蘭的時候,
我的耳朵幾乎是聽不見的,
反正只要會點頭敷衍就好。
紐西蘭是右駕,司機看起來很累 |
一路上都是羊們 |
到達Okaihau之後,眼前是一望無盡的草原,
他們家真的可謂方圓百里內都沒有其他住戶,
(好吧,其實大概是方圓三公里之類)
一個沒有便利商店、餐廳、乾麵店的地方,
只有羊還有羊,然後再來還是羊。
Zana從小長大的地方--Okaihau |
一看到他的家,
我馬上喜新厭舊覺得這根本就是我夢想中的家,
戶外的小別墅,到處有花花草草,
然後還有男孩們一直都想要的可以跳給你爽的娛樂設備。
Zana從小長大的地方--Okaihau |
Zana從小長大的地方--Okaihau |
幻想可以放在後院的彈跳設備 |
一走到家旁的小庭院,
突然看見一個人從車底下鑽出來,
他是Zana的父親--Kene Alexander,
高大壯碩,身上掛著各種工具,
正在整修他的車,為了三天後要去Whangapoua建海邊小屋做準備,
(Whangapoua位於紐西蘭北島的東北側)
而三天後的海邊小屋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Zana的傳奇老爸--Kene Alexander |
● 天然的尚好,我在Okaihau不用擔心食安的問題
在Okaihau的家,我們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才剛剛把背包放下,
我們就去旁邊的柳橙樹採收柳橙,
準備打個100%的純天然柳橙汁。
摘幾片生菜準備要拿來搭配番茄燉牛肉,
這就是我們的午餐,
這就是我們的午餐,
簡單的把大口大口的牛肉舀到麵包上,
配上幾片剛剛摘的生菜,
撒上一些鹽巴、起司,
噢,天然的美味。
晚餐則是煎牛排,
根據Kene的說法,
農場上的一頭牛的肉,
足以他們家吃上半年(Kene夫妻),
說我很幸運,我現在吃的牛排是前幾天剛宰殺的,
要是我前幾天到,就可以參與這個過程,
覺得有點惋惜我的人生錯過了,
但想起小時候看到奶奶殺雞以及打爆老鼠頭的過程,
I think I'm OK...
在奧克蘭的時候,
我想起Desire(Zana的老婆)曾經問我要不要吃巧克力球,
我就回答了"No, thanks",
馬上被教導說,在紐西蘭他們不直接拒絕人,
會說"I'm OK."而不說No,
因為這樣會有點傷人。
這讓我懷疑,如果我到了餐廳,
服務生問我要不要來一份本日特餐嫩煎蛙肉佐芋頭泥佐苦瓜泥佐青椒絲,
我回答了"I'm OK"真的可以保證我可以避免吃到上述的噁物嗎?
隔天的早餐是Kene上週去釣魚的成果,
似乎是尾非常大條的金槍魚之類的東西,
他還從櫃子取出了他前幾年與一尾巨魚的合照,
開心地講著那個時候的豐功偉業,
隨著他講話速度的增快,
我點頭的頻率也開始上升,
總之就是他釣到了一條魚,which is awesome and delicious!
吃晚餐前,我和Zana到了另一個倉庫,
● 一種自造者的概念
WOW,我們又到了另一個倉庫,
是Kene因為想要開飛機,
就跟朋友一起搞到了這台,
在紐西蘭要自己操控這大鳥,
還是得要有執照的,
只能在旁邊看著Kene準備起飛,
少男的夢想可以在這個地方一次滿足。
我說五百個倉庫不誇張,
閒晃的行程結束了,
午餐是新鮮生菜與番茄燉牛肉 |
上圖的生菜是吃飯前去這幾盆採的 |
根據Kene的說法,
農場上的一頭牛的肉,
足以他們家吃上半年(Kene夫妻),
說我很幸運,我現在吃的牛排是前幾天剛宰殺的,
要是我前幾天到,就可以參與這個過程,
覺得有點惋惜我的人生錯過了,
但想起小時候看到奶奶殺雞以及打爆老鼠頭的過程,
I think I'm OK...
在奧克蘭的時候,
我想起Desire(Zana的老婆)曾經問我要不要吃巧克力球,
我就回答了"No, thanks",
馬上被教導說,在紐西蘭他們不直接拒絕人,
會說"I'm OK."而不說No,
因為這樣會有點傷人。
這讓我懷疑,如果我到了餐廳,
服務生問我要不要來一份本日特餐嫩煎蛙肉佐芋頭泥佐苦瓜泥佐青椒絲,
我回答了"I'm OK"真的可以保證我可以避免吃到上述的噁物嗎?
晚餐是煎牛排 |
上圖的牛排是,恩,從農場上得到的 |
似乎是尾非常大條的金槍魚之類的東西,
他還從櫃子取出了他前幾年與一尾巨魚的合照,
開心地講著那個時候的豐功偉業,
隨著他講話速度的增快,
我點頭的頻率也開始上升,
總之就是他釣到了一條魚,which is awesome and delicious!
隔天的早餐是Kene上週去釣的魚 |
● 朝穿皮襖午穿紗 抱著火爐吃西瓜
紐西蘭的日夜溫差有些大,
於是朝穿羽絨外套午穿短袖,
與火爐隔著一段距離取暖怕被燙到邊吃葡萄柚,
對於我這個Taiwanese來說是必須的,
不過當晚我是喝現榨葡萄汁而不是葡萄柚,
純粹為了押韻。
在家裡,有著這麼樣的暖爐似乎是必須的,
因為他們沒有天然氣系統、沒有瓦斯,
所以要靠燒木材產生的熱來燒熱水洗澡。
暖爐--洗澡熱水就要靠它了 |
(他們家有五百個倉庫)
去搬一些之前砍好的木頭準備要拿來產生晚上所需要的熱能,
似乎像是提醒著你,
不管你的人生有甚麼"所謂的正事"要忙,
有些事情你就是必須要去處理要去關心,
你需要勞動一下,去儲備更多的能量。
吃晚餐前要先去搬一些以砍好的木頭來燒 |
紐西蘭晚上還是有點冷,我一直待在他旁邊 |
在台灣,我是個逐電風扇與冷氣風口而居的生物,
到了紐西蘭我整個磁場轉變,
成為了逐暖爐而居的人,
我真的是草莓族,太冷或太熱我都不行。
早上快要燒完了 |
走向五百倉庫的其中一個倉庫是他們家的工作室,
裡面有著一些簡單的健身器材,
齊全的工作足以讓你創造出一切,
難怪我看Zana他們家的兄弟們基本配備就是六塊肌,
他們會光著上身在這裡修理車子、重訓、拳擊,
至於我因為氣候還不太適應,
只好穿著外套在旁邊閒晃就好。
是台擁有濃厚英國風味、色彩華麗的中古車,
這是Kene自己到處蒐集材料拼裝而成的,
他說是要給兒子結婚那天的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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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nazir and Desir |
一個集結父親畢生智慧的祝福,
即便世俗如我,聽到的當下還是感動了。
在Kene的觀念裡,
你想要甚麼,就自己動手去做,
這對於我這個憤世嫉俗的人來說是很大的震撼,
想著別人擁有的比自己多的心態一直折磨著我,
但我只是因為別人有我也想要有而努力,
並不是真的想過我想要甚麼。
想是這樣想啦,我也想要這樣子的一台車。
我與父親送給兒子的禮物 |
WOW,我們又到了另一個倉庫,
是Kene因為想要開飛機,
就跟朋友一起搞到了這台,
在紐西蘭要自己操控這大鳥,
還是得要有執照的,
只能在旁邊看著Kene準備起飛,
少男的夢想可以在這個地方一次滿足。
Kene的飛機 |
進行一些整修似乎準備待會要升空 |
Good luck! |
我們又到了另一個倉庫,
這是他們家的船,
前文所提到的魚,
就是他開著這艘船出海捕獲的。
夏天會開船出海享受悠哉時光 |
也該開始付出一些勞力,
每到接近傍晚的時刻,
Kene總要開著quad(翻作四驅車?)去農場上趕牛兒們去別處吃草,
不過今天由我和Zana代父出征,
有人說我很適合這樣的造型。
這天活動的密度太高了,
我與Kene家的Quad(翻作四輪車?) |
今天是趕牛的一天,也有微趕羚羊 |
那個網子真的有電,一直以為是唬爛用的 |
牛本身的味道真的不是那麼好聞 |
一人一台Quad,一天即上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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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硬是要求讓我再開一次Quad |
農場一天的生活似乎應該很簡單,
不過把大大小小的事情走過一遍一天也快要結束了,
Zana也回到了書房繼續寫他的跟骨頭有關的報告,
放假也要認真,這就是我為什麼不是醫學系的原因吧。
在大學的四年,
每每要回家鄉的時候,
總要帶本微積分或者通訊原理在身上想說回家可以看,
但事實證明回家就是不可能看書,
有些人很早就參透了其中的道理,
我到現在還是想不通,
前幾周回家還是帶了本厚重的英文單字,
讓背包看起來有發揮其作用。
我自己開著quad繞了他們家附近一圈,
或許是氣候以及乾淨的水源,
這裡的植物多樣並且色彩鮮豔。
"地位焦慮"是一種焦慮感,擔心自己無法達到社會所定義的成功,
而將因此喪失尊嚴與他人的敬重;
擔心自己目前在社會上的地位太低,
或者自己的地位可能會跌落。
這種焦慮感危害極大,足以毀掉我們的大半人生。
這是我在網路上看到對於地位焦慮的定義,
普遍存在於已發展國家的現象,
我本身也是其受害者,
在過去的日子裡,即便我們千百遍地告訴自己: Be yourself.
但是甚麼是yourself?
我可以肯定I'm definitely not being myself.
我還是走在這個社會幫我鋪好的路,
我內心還是渴望得到別人的讚許,
我始終是活在別人的眼光裡的。
其實我將自己置於一個非常危險的處境,
根據一個關於自尊的公式:
自尊=成功/追求的目標
但我認為普遍的成功以及追求的目標又必須是他人眼光的函數,
也就是公式應該要改成:
自尊=成功(他人的眼光)/追求的目標(他人的眼光)
我無法不顧一切地去設定一個與他人眼光獨立的追求的目標,
所以在台灣多數的時候我是焦慮的,
我擔心我無法達到某人的期待,
我擔心我無法達到績效,
我擔心我無法成為人人羨慕的那種人,
我無法避免它,因為那是我們的文化。
但在紐西蘭的日子,
我看見了一些對於人生不同的想法。
或許我該學習的是放下別人的眼光,
Because you are the one who has to live with your choice,
everyone else will get over it, move on, no matter what you decide.
But you never will.
(從大哲學家小巫那邊聽來的)
在當下,我拋開了台灣人的思維,
我覺得我可以Do what I want,
Nikau提醒著我,我是個外星人,
我可以更不一樣,
我需要相信我可以找到屬於我自己的自尊公式。
你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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